网络直播是随着移动互联网等技术发展诞生的新兴业态,是由网络主播提供的不经过录音或录像,依托互联网和手机或电脑等直播工具在网络直播平台上,同步进行实况播送的网络内容服务形态。
自2016年爆发以来,直播平台、观众数量都呈现井喷式发展,我国网络直播行业呈井喷式发展。 网络直播利用互联网实现了信息的实时共享,开启了全新的社交网络交互方式,被称为拥有千亿市场的新兴产业。
网络直播是随着移动互联网等技术发展诞生的新兴业态。 在国家文化政策支持、网络基础设施和移动宽带加速普及、视频技术日趋成熟、资本助推等利好因素推动下,网络直播行业高速发展。
网络直播政策密集出台
近年来,我国不断发布网络直播行业的相关政策,以规范行业的发展。 自“中国网络直播元年”——2016年网络直播市场爆发以来,各类网络直播平台竞相涌出,将行业推入高速发展期。
然而,伴随着网络直播平台的迅猛发展和用户规模的迅速扩张,网络直播平台乱象丛生,特别是2016年斗鱼直播平台“直播造娃娃”事件的发生,网络直播行业开始进入政府监管阶段。
2020年以来,随着各种新形态的网络直播模式的出现,我国网络直播政策更是密集出台,网络直播行业不断向健康方向发展。
疫情之下行业迎来发展机遇
自2016年爆发以来,直播平台、观众数量都呈现井喷式发展,我国网络直播行业呈井喷式发展。 目前,网络直播已经成为网络文化内容供应、技术创新、商业模式创新的代表,成为网络文化市场重要组成部分。
2016-2019年,我国网络直播市场规模不断扩大,2019年为843.4亿元,同比增长63.4%,占中国网络视听行业总规模的比重为19%。 2020年,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下,“全民直播”时代来临,网络直播市场达到历史新高,初步测算市场规模突破1500亿元。
从网络直播用户来看,2020年由于疫情的原因,我国网络直播用户规模也出现了大幅增长。 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2021年2月3日发布的第4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统计数据显示,截止2020年12月末,中国网络直播用户规模达到6.17亿人,比2018年12月末增加了2.2亿人。
电商直播快速崛起
从直播类型来看,网络直播大致分为秀场直播、游戏直播、垂直领域直播(电商直播、体育直播等)、泛娱乐直播等。 近年来我国电商直播异军突起,发展迅速,特别是2020年疫情以来,人们大多时候居家,电商直播成为了众多网络直播用户的选择。
根据CNNIC统计数据显示,截止2020年12月,我国电商直播用户规模达到3.88亿人,在所有网络直播细分中排名第一。
梯队竞争格局基本形成
根据中国网络视听节目服务协会数据,目前我国网络直播平台主要分为三大梯队(不包含电商直播):
第二梯队和第三梯队主要是泛娱乐直播以及部分“直播+”平台,第二梯队包括映客直播、花椒直播、企业电竞、一直播,第三梯队主要有触手直播、么么直播、小米有播等。 2019年,我国网络直播第一梯队收入大幅增长,占比超过50%,达到55.1%;第二第三梯队占比分别为27.3%、9.0%。
未来规模有望达到万亿元
2020年的疫情,让网络直播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全民直播已然到来。 纵观整个疫情期间,不少实体业务从线下转移至线上进行数字化转型。 如今,各大直播平台积极推动“直播+”布局,与电竞、综艺、文化、旅游、教育等产业相结合,努力构建多元化、差异化、高品质的直播生态体系。
2021年,预计中国网络直播将持续高速增长,市场规模有望达到0.3万亿元;随着网络直播渗透率的不断提升,我国网络直播习惯基本养成,预计至2026年我国网络直播市场规模将超过2万亿元。
——更多数据请参考前瞻产业研究院《中国网络直播行业商业模式创新与投资机会深度研究报告》。
虚拟人商业化潜力初显
虚拟人商业化潜力初显,1月6日,字节跳动投资了“李未可”。 这个“李未可”是一个虚拟人。 这也是2022年新年伊始的第一笔虚拟赛道上的融资。 虚拟人商业化潜力初显。
时隔十年,邓丽君再次以“真人”身份现身演唱。 2022年江苏卫视跨年晚会舞台上,邓丽君宛若当初,目光柔和,微笑动人,和身旁的歌手周深一同深情演唱。 和邓丽君一同到来的是,未来世界的想象。
梅艳 芳也“复活”了。 在数字王国北京工作室的虚拟人展示空间内,梅艳 芳与现实中的人共处一个空间,站在一个水平面上,大幅度地迈步走动展现自我,正如她当年的演唱风格。
这些肤质逼真,表情灵动的“真人”虚拟人缔造者是数字王国(Digital Do-main)。 他们活生生把影视视效般质感的角色拽出了虚拟,揉进了现实。 “除了邓丽君,还有哪些虚拟人?”“技术关键是什么?”邓丽君事件点燃了不少现实人的好奇心,他们轮番找到数字王国一探虚拟人的究竟。
1月7日开盘,数字王国()一度涨幅超14%。 此前6日累计涨超50%。 截至目前,报 0.98港元,涨7.69%,总市值42.42亿。
数字王国是一家好莱坞独立视觉特效工作室。 2016年,数字王国进军中国市场。 《泰坦尼克号》、《返老还童》、《头号玩家》、《复仇者联盟3:无限战争》及《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中经典的视效均由数字王国操刀。 知名编剧、导演詹姆斯·卡梅隆为创始人之一。
谢安是继卡梅隆以后的第六位数字王国CEO兼执行董事。 1月6日,身在洛杉矶的谢安在原有紧锣密鼓的采访、会议安排下临时接受了经济观察报的采访。 短短三十分钟,他展现了一番对虚拟人未来商业化的热情。
把邓丽君“复活”
这不是谢安第一次把邓丽君“复活”。
2012年,数字王国在Coachela(科切拉)音乐节贡献了一场震撼全场的演出。 他们把说唱巨星Tupac“复活”了。 当时Tupac和 Snoop Dogg,Dre献唱的《Hail Mary》和《2 of Amerikaz Most Wanted》视频一经上线,播放量就破百万,打破了YouTube单日最高点击率纪录。
周杰伦看到后产生了一个想法。 他联系到邓长富,也就是邓丽君的哥哥,并把自己大胆的想法告诉了对方。 当时邓长富认为想法很好,但出于某些考虑并未立刻答应。 不久后,周杰伦的经纪公司找到数字王国,开始真正落实――把邓丽君“复活”。
那是谢安刚刚接任数字王国CEO兼执行董事的第一周。 新官上任三把火,27岁就掌权的谢安决定执行这份意义重大的期待。
当时手握制作奥秘的是电影《返老还童》的视效团队。 2008年,《返老还童》导演大卫·芬奇对主演有一份特殊的期待。 他希望饰演本杰明·巴顿的布拉德·皮特和他自身的外貌特征必须全程在线。 假设更换演员去诠释不同年龄的本杰明·巴顿,容易破坏观众对角色的情绪累积。 这对于视效制作是一次极大的挑战。
借助数字王国提供的技术方案,艺术家根据布拉德·皮特的外貌设计了三种头部形象,采集了约120个真人表情,创造出了数以千计的外貌模型,再通过一帧帧地比较真人表演和表情数据的异同进行调整,如眼角变化和嘴角扯动等…后来这项技术也在《复仇者联盟》系列的“灭霸”身上有所体现。
虽然拥有上述经验,但邓丽君的“复活”依然棘手。 原因在于,在邓丽君之前,北美艺术家从未做过亚洲面孔,再加上要让邓丽君和周杰伦合唱,选曲还是她从没唱过的歌。
操刀的还是《返老还童》视效团队,但并非简单地勾勒模型,而是加入了人工智能。 当时参与项目的程序员和工程师会让机器大量的观看和深度学习邓丽君的演出视频。
2013年9月,周杰伦“魔天伦”世界巡回演唱会台北站小巨蛋现场上,周杰伦与邓丽君的对唱让众人大开眼界。 不过,当时的热闹仅限于技术的观赏性,商业化的话题尚未被归入重点。
疫情,艺人
十年之隔,同样的邓丽君却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关注和市场反馈,谢安认为很大原因在于时代背景不同。
此次江苏卫视跨年晚会虚拟邓丽君由陈佳担任配音//配唱。 事实上,数字王国可通过技术让虚拟邓丽君与人们自主进行实时交互。 只不过在2013年和周杰伦的对唱中,还没有交互需求,故而当时已能实现的交互技术最终没有得以呈现。 这一次的江苏卫视跨年晚会,数字王国采用了实时操控,即更复杂的动作实时捕捉、渲染,时间成本相对较高。
十年之后,代表虚拟世界的“元宇宙”一词火了。越来越多肉眼可见的虚拟人、VR实践让现实中的人们内心开始动摇:虚拟世界好像真快要来了?
谢安说,过去两年疫情让人类活动的空间有了界限,在局限的范围内活动久了,难免会对虚拟世界产生向往,而虚拟人的迷人之处在于能提供丰富的应用畅想。
过往很长一段时间,虚拟人主要在影视、音乐、游戏等文娱领域活跃,也很少走出屏幕。 2017年,虚拟歌手洛天依借助全息技术在上海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举行演唱会。 但洛天依是虚构的卡通形象,并非真人。 2021年10月31日,一个名为“柳夜熙”的抖音账号发布的首个短视频随即引爆内容行业。 柳夜熙外表为一个古代装扮的女子。 她在视频中与现代装扮的人们互动,自称会“捉妖”。 但她距离鲜活的真人样貌还有一定距离。
对于像数字王国这样的视效公司而言,“逼真”已不再是个大问题。 借助全息技术,数字王国把特效中的虚拟人拽到现实,满足着疫情下电影业的需求。
除了原有的“复活”目的,如替身某位打星完成高难度动作,虚拟人还在解决他们无法现身好莱坞拍戏的问题,“因为税负太重,大部分电影制作都不在好莱坞,现在都在新西兰、爱尔兰,甚至在伦敦。 可疫情期间,明星们就算有私人飞机,到了当地还是要隔离。 过往两年有大量的虚拟人代替了拍戏需求。 ”谢安说。
2021年一整年,艺人频繁暴雷,代言品牌遭殃,虚拟人好像能派上用场。 谢安的新目标就来自于此。 除了“复活”过世真人、复刻演员之外,数字王国不再仅是提供制作技术,未来要自创虚拟人IP。
“越来越多的需求是创造一个独立的虚拟人。 他不会让自己的私生活影响品牌、电影、歌曲的任何发行,也没有时间空间的限制,不会变老,不会背叛你,去跟别人签约。 而且他没有任何国际的限制,可以讲任何语言。 ”
谢安预测,如果要实现人人都有自己的虚拟替身,并达到邓丽君那般高度还原的质感,还需要三年左右的时间。
融进教育、服务业
谢安对元宇宙有自己的定义,即“这个时代的互联网”。 他认为,在众多的构成要素中,虚拟人是关键。
“冷战时期诞生的互联网,之所以能形成今天这样规模的体系,是因为它有巨大的社交功能。 未来每个人在虚拟世界都有一个虚拟的替身,类似《头号玩家》里游戏玩家的设置。 ”
涌入虚拟人赛道的玩家的确多了起来。 1月6日,虚拟人“李未可”获得首轮融资,由字节跳动独家投资。 在此之前,无论哪个行业,或多活少都能听到传来要布局虚拟人的声音。 而“虚拟人”相关概念的上市公司也因这一词汇经历了股价的大起大落和蹭热点质疑。
趋势不可挡。 《虚拟数字人深度产业报告》预计,2030年,我国虚拟数字人整体市场规模将达到2700亿元,而未来行业发展方向之一将是虚拟偶像化。
虚拟人还能做什么?教育。 “你能想象,如果是《冰雪奇缘》的艾莎公主在教小朋友学习英语,他能有多受到鼓舞吗?”谢安认为虚拟人未来能在教育市场上大展拳脚,“我们和投资公司在探讨的时候发现,很多年轻人学习语言过程中,出于不自信,不愿意去跟人练习一门自己不熟悉的语音。 但当你跟虚拟人在练习的时候,这种担心可能会减少。 ”另外,谢安还谈到了虚拟人在服务业的广泛应用。 区别于纯语音和机器,虚拟人的服务接近现实世界的状态。
2021年2月,数字王国通过在卢森堡新近成立的附属公司DigitalDomainCapitalPartnersS.àr.l.(“DDCP”),完成了对教育科技公司asknetSolutionsAG(“asknet”)19%股权的收购。
紧接着的5月,数字王国在教育科技上的布局再进一步,附属公司DigitalDomainCapitalPartnersS.àr.l.(“DD-CP”)完成了对娱乐与体育巨擘High-light Event & Entertainment AG(“HLEE”)少数股权的战略性收购。
数字王国北京工作室的虚拟人展示房间内,虚拟人“小艾”由数字王国工作人员在背后操控。 当被问到“能碰一下你吗?”时,小艾摇摇头拒绝了。 这是因为中间有一个大约三米的全息投射屏给虚拟和现实的两类人造成了距离。 而按照谢安的说法,这个全息屏幕可能会在不久后的将来完全消失,虚拟人随时出现在现实世界的每一处。 那究竟会是怎样一种景象?
1月6日,字节跳动投资了“李未可”。 这个“李未可”并不是一个真人,而是一个虚拟人。
这也是2022年新年伊始的第一笔虚拟赛道上的融资。 据天眼查数据显示,“李未可”这个IP隶属于杭州李未可有限公司,成立时间不过半年。
本身虚拟人物并不是一个新的话题,从第一个虚拟歌手“初音未来”于2007年出道算起,这个赛道也已经是一个15年的老行业了。 只不过,后来随着AR、VR技术的成熟,二次元的虚拟人物开始变得更加立体、真实。
比如,洛天依就曾登上了2021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柳叶熙”几乎一夜之间爆红,靠着两分多钟的视频,一夜涨粉450万。
对于虚拟人物的应用,并不只停留于娱乐。 前段时间,虚拟学生华智冰正式加入了清华大学的学堂;微软小冰的虚拟人N小黑可以连续70天播报《每日经济新闻》;央视也宣布会在冬奥会上用虚拟主播播报新闻。
尤其是在元宇宙这把虚火的加温下,虚拟人更是一下子涌进了现实世界。
破圈进行时
虚拟人物发展的最为成熟的是泛娱乐偶像领域。 2007年,第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虚拟歌手“初音未来”诞生。
当时的虚拟偶像的内核其实就是一个声音合成软件,因此尽管可以看到初音未来各种各样不同的人设与形象,但对资深粉丝来说,最有辨识度的还是她的嗓音。
初音未来一面世就引爆了全球范围内的二次元粉丝,在多国举办的演唱会座无虚席。 大部分人哪怕不了解她,也知道当年破圈的那首《甩葱歌》,如今在日本弹幕网站niconico上点击量已破千万。
这个二次元少女偶像的影响力,丝毫不逊色真人偶像。 初音未来已经在中国举行了多次巡演。 上个《初音未来GALAXY LIVE 》巡演系列,就曾走过了上海、广州等多个城市。 现在的初音未来已经坐拥全球6亿粉丝,身价已经超过百亿日元。
初音未来的成功让国内也想如法炮制出自己的虚拟偶像。 2012年7月,洛天依正式发布。 她和初音一样,仍然是以VOCALOID系列语音合成引擎为基础制作的虚拟形象,出道后的发展也以唱作歌曲为主。 在2016年登上湖南跨年演唱会的舞台,第一次出现在了主流视野。 2021年亮相春晚节目,更是将曝光度推至顶流。
随着时代发展,虚拟偶像也衍生出了新的方式:通过面部捕捉、动捕技术将真人投射到虚拟形象上,屏幕人物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包括对话都完全出自真人。
这也是目前最火热的一种模式,粉丝们形象地将虚拟形象称作“皮套”,而背后的扮演者则是“中之人”。 在国外主要以vtuber(虚拟主播)的群体存在,传到国内后则逐渐开始产业化与偶像团体化。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当属乐华娱乐旗下虚拟偶像女团“A-SOUL ”。
A-SOUL于2020年11月以“乐华娱乐首个虚拟偶像团体”名义出道,成员由五个虚拟女孩组成,每个形象背后都有专属的中之人扮演。
出道仅仅十个月后,五位成员账号的微博、B站粉丝数均超百万。 团长贝拉更是在2021年7月16日的生日会直播中,达成了万舰成就,创下了虚拟主播区第一位、B站历史第二位万人舰长的纪录。
去年12月11日,A-SOUL在B站举办了开播周年庆直播。 预热活动的声势堪比流量明星:北上广杭等各大城市的繁华区都点亮了大屏,循环播放五个女孩的宣传视频。 直播当天,预约人数超过12万,在B站全程热度保持1000万人气值以上,峰值达到1200万,当晚直播热度登顶全站直播榜。
在短视频平台上,虚拟偶像也已经有了爆火的趋势。 去年10月31日万圣夜,一个名叫柳夜熙的虚拟美妆博主发布了第一条抖音视频。 随即7天涨粉400万,引发了人们对于虚拟偶像作为KOL的热烈探讨。
不论是直播、短视频还是官方舞台,虚拟偶像都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了大众视野里。
商业化初尝试
从现状看,虚拟偶像产业的商业模式正在被不断尝试。 目前大部分虚拟形象的变现渠道还只是直播与品牌合作。
在B站12周年庆上,CEO陈睿提到,在过去的一年里共有超过名虚拟主播在B站开播,同比增长40%,虚拟主播已经成为B站直播领域增长最快的品类。
B站上开通舰长198/元一个月,连续包月价格也要138元。 真金白银的打赏金额比单纯粉丝、弹幕数量要更能体现主播的价值。 根据二次元数据平台 抓取的数据,过去一年,B站用户针对虚拟偶像的订阅打赏比上年同期增长了350%。
去年7月16日,A-SOUL的队长贝拉在B站举办了自己的生日会直播,当时A-SOUL全员在B站仅仅直播了半年多,贝拉也只有25万的关注。 但就在生日会当晚,大量粉丝涌入直播间疯狂氪金,令贝拉直接达成万舰成就,相当于每25个关注里就有一位粉丝给贝拉充值了舰长。
据相关网站统计,在近三个小时的直播中贝拉一人就创造了233万礼物收益。
值得一提的是,截至目前B站上也仅有四名主播达成了万舰成就,虚拟偶像就占了其中两名。 千人舰队主播排行榜下,前二位置也被虚拟主播同时牢牢占据。
在品牌合作上,虚拟偶像也表现出了潜力。
老牌虚拟偶像洛天依,2020年亮相淘宝直播间带货,观看人数270万,近200万人打赏互动。 据参与商家称,一个直播坑位费就要高达90万。 而目前普通带货主播的坑位费一般在几万到几十万,相比之下洛天依已经堪称带货身价顶流——要知道罗永浩直播首秀坑位费都只是60万。
各大品牌把虚拟偶像视作了金字招牌。 肯德基老爷爷摇身一变成为虚拟“酷大叔”,在ins收割137万粉丝的心。
国内茶饮品牌奈雪的茶推出虚拟形象大使“NAYUKI“,通过虚拟品牌形象开直播宣传产品,据报道72小时斩获GMV 近2个亿,而这相当于奈雪的茶全国门店近一周的销量。
虚拟偶像的火热也带动了整条产业链的上下游。 据了解,一些主打动捕技术、AI技术的科创公司,在2021年集中迎来了一批融资潮。 除了字节跳动之外,bilibili、红衫资本、顺位资本等知名资方都争相入局。
据艾媒咨询预测,2021年中国虚拟偶像的核心市场规模已经达到 62.2 亿元,带动周边市场规模达到 1074.9 亿元。
各家大厂也纷纷在娱乐之外的领域布局。 2021年11月,央视第一个手语AI主播正式亮相。 她将从2022年北京冬奥会开始,全年无休,为听力障碍群体做好报道。 动作精确,实时传译加上不用休息,这就是虚拟人物对现实工作最重要的补充。 这款登陆央视的虚拟主播,便是由网络智能云的“数字明星运营平台”提供技术支持和服务。
万科也把去年的最佳新人奖颁给了首位数字员工崔筱盼。 这名虚拟员工于2021年2月1日正式“入职”,在系统算法的加持下,她很快学会了如何在流程和数据中发现问题,以远高于人类千百倍的效率在各种应收/逾期提醒及工作异常侦测中大显身手。 她催办的预付应收逾期单据核销率更是达到91.44%。
虚拟人的市场价值还在被慢慢发掘,各方都在不断尝试他们在商业上新的可能性。
虚拟偶像的现实困境
虚拟偶像的发展看似顺风顺水,但背后仍然存在一些局限与问题。
在今年B站举办的一次线下漫展中,A-SOUL的展台人满为患,狂热的粉丝跟着屏幕中的偶像大合唱,甚至发出了“下一站是鸟巢”的呼声。 能够登上鸟巢,意味着真正得到了主流的认可。
然而,在7月17日的乐华家族演唱会里,和王一博、吴宣仪等现实流量明星同台演艺时,A-SOUL却遭到了场下观众“尬”“下去”的嘘声。
普通观众对于只能在屏幕上载歌载舞的小人似乎并不感冒。 A-SOUL粉丝们愤慨,不解,也有些泄气,他们中不少人开始明白被大众看到与被大众认可,依旧存在距离。
不可否认虚拟偶像如今的活跃,但普通观众们对他们的接受度与粉丝转化率如何,还需要打一个问号。
虚拟偶像的制作运营成本要比一般人想象的高出不少。
根据艾媒咨询数据及业内人士在向36kr采访时透露,国内单支虚拟偶像单曲的制作成本便高达200万元;一场全息虚拟演唱会的成本更是在 2000 万左右。 而作为对比,薛之谦曾在节目中透露自己一首单曲制作成本为100万左右;鸟巢体育馆的日租费450万,一场全息虚拟演唱会的钱可以开四天。
尽管虚拟偶像背后大多有着资本巨头撑腰,如A-SOUL背后的字节跳动、腾讯旗下也有”无限王者团“......但如此昂贵的烧钱模式也造成入局门槛高,商业闭环难的问题。
另外,虚拟偶像就真的不会塌房吗?
悠哉君(化名)是名职业画师,算是二次元圈子里的老人。 他向锌财经表述,现在的虚拟偶像受欢迎,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虚拟背后的那种真实。
“现实生活这么累,总有需要倾诉压力的出口。 身边你能找到每天随时随地可以无话不谈的对象吗?就算有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但在虚拟偶像的直播间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畅所欲言。 同时也可以收到真情实感的建议,因为主播说白了也是披着皮套的真人。 ”
这种虚拟下的真情实感来自于背后的中之人,但只要有人设就会有塌房的可能。
像悠哉君这类的二次元老人的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塌房应该是日本虚拟偶像团体hololive辱华事件。
2020年九月,hololive旗下vtuber赤井心与桐生可可先后在直播间中将台湾说成是一个国家。 随后,B站所有日本虚拟偶像被封禁一个月。
在后续的道歉中,hololive的态度并不诚恳,甚至一度出现复播“挑衅”。 这刺激到了绝大部分中国粉丝,字幕组也纷纷删除稿件并退圈。 悠哉君说,当时很多人就是因为这次塌房对虚拟偶像彻底死心,再也没有回坑。
虚拟偶像除了自己的不当言论会导致人设崩塌,他们还要时刻提防被“扒皮”的塌房风险。 一旦面具被撕下,和观众之间的神秘感就将不复存在。 反差过大,还就会引起粉丝的抵触。 在日本就有不少虚拟少女偶像被扒出背后其实是大叔的例子。
这也引发了另外一种更深的思考:观众是否能够接受中之人的迭代?目前来看这仍是一个尚未解决的痛点,也是所有虚拟事物需要探讨的现实问题。
虚拟偶像或许正朝着主流迈进,但还成为不了顶流。 破圈程度、成本与塌房都是其不可忽视的问题。 至少在现在,还只是诸多簇拥者梦中的电子羊。
虚拟人成为互联网巨头眼中的香饽饽。
1月6日,杭州李未可科技有限公司宣布已于近日完成数千万元天使轮融资,由字节跳动独家投资,该公司打造了名为“李未可”的AR科技潮牌及同名虚拟IP形象。 而在近期的多个跨年晚会上,虚拟人成为全场的瞩目焦点,相关上市公司积极投入这一领域。
虚拟人走红在业内人士看来并不意外。 在技术的迭代推进和互联网巨头的加持下,虚拟人已经在商业舞台中崭露头角。 虚拟人有望成为元宇宙产业链版图中最先快速发展并规模创收的产业。 有券商机构预测,2030年我国虚拟人市场规模将达到2700亿元。
多因素助推
虚拟主持人“小漾”于2022年1月1日在湖南卫视新综艺《你好星期六》中亮相,并与真人组成主持团队。 江苏卫视跨年演唱会上,国内顶尖虚拟偶像团体VSinger家族登台表演《卡路里》《普通 Disco》,还原邓丽君形象及音色的虚拟人“邓丽君”与周深同台演唱《小城故事》《漫步人生路》和《大鱼》,东方卫视、哔哩哔哩等亦将虚拟人元素融入跨年晚会。
江苏卫视官微截图
虚拟人在资本市场也掀起浪花。 虚拟人“邓丽君”背后技术提供方数字王国1月3日大涨25%。 以深交所互动易平台为例,近一周虚拟人相关问题被提及141次。
中国证券报·中证金牛座记者注意到,虚拟人技术其实并非新鲜事物。 20世纪80年代开始,虚拟偶像的概念开始在日本形成,早期的虚拟偶像使用2D、3D动画的形式加以表现。 随着CG技术、动作面部捕捉技术的发展和社交平台的崛起,虚拟人逐步崭露头角。 本次被关注到的虚拟人“邓丽君”其实在2018年就亮相荧屏,而2019年央视网络春晚就引入了虚拟主持人。
根据清华大学新闻学院新媒体研究中心执行主任沈阳所在团队跟踪调研,近一年来,真正从事于虚拟人的相关产业公司增长了20倍。 沈阳表示,虚拟人走红是多种因素所促成的。 首先,虚拟人技术不断进步,在有限的演示范围中,已经能够与人进行比较好的交流;其次,元宇宙和虚拟人是不可分割的,元宇宙是虚实共生的空间,必然要引入虚拟人。
“整个移动互联网成长红利下的创新,带来了这一轮最大的变化。 ”民生证券通信元宇宙分析师马天诣认为,海外互联网巨头是元宇宙及虚拟人的主要推手。
技术与运营是关键
2021年以来,伴随“柳夜熙”“AYAYI”等虚拟人的爆红,现象级虚拟人形象带动虚拟人出圈,行业关注度显著提升,商业化潜力初显。
相关上市公司也开启了“造人”运动。 芒果超媒推出了虚拟主持人“YAOYAO”,蓝色光标发布首个数字虚拟人“苏小妹”,浙文互联合资公司推出国风虚拟IP“君若锦”、Z世代虚拟IP“兰-Lan”两位虚拟人物形象。
上述布局反映了虚拟人两种形态。 从功能定义区分,虚拟人主要分为偶像型和实用型,偶像型虚拟人核心在于其背后IP的价值和衍生能力,而实用型虚拟人核心在于技术能力,对建模、驱动、渲染、人工智能等技术水平要求较高。
品牌代言成为偶像型虚拟人最重要的商业变现手段。 以AYAYI为例,仅面世半年就已经与娇兰、天猫、安慕希、LV、Bose、保时捷等知名品牌合作。 活跃于Ins上的虚拟人网红Lil Miquela在2019年的收入折合人民币大约为7600万元,头部虚拟人的收入可观。
虚拟人AYAYI官微截图
虚拟偶像走红并非一蹴而就。 “虚拟偶像其实和真人明星的模式差不多,一样需要‘人设’打造和运营,参加相应活动提高曝光度。 ”国内某营销类上市公司人士李敏(化名)告诉中国证券报·中证金牛座记者,目前接触到的广告主对于虚拟人多数持试水心态,投入金额普遍不大。
华东某券商传媒互联网分析师黄烁(化名)直言,虚拟偶像的价值短时间内被放大,但长期要看内容端能否补齐,粉丝不会仅对一个面容娇好的虚拟偶像有忠诚度。
而功能型虚拟人单体产生的经济效益较小,但作为元宇宙的基础要素,能够创造非常可观的市场空间。 目前,虚拟人主要应用于虚拟新闻主播、电商主播、政务及银行客服等,在一定程度上解放劳动力,实现降本增效。
沈阳表示,目前虚拟人发展尚处于早期,由于成本过高和功能不够全面,超写实风格的虚拟人尚未得到大范围使用。 虚拟人发展亟待技术能力和工具的迭代,包括AI能力、动作面部捕捉等。 以其团队为案例,制作一个超写实的虚拟人需要半月到一个月时间,耗费至少数十万元,这种门槛是限制行业快速发展的重要因素。
算力也是制约因素。 黄烁指出,目前市场上众多的虚拟人是Q版形象,原因就在于算力不够。
对于虚拟人产业,市场人士形成较一致的共识,认为有望成为元宇宙产业链版图中最先快速发展并规模创收的产业。 中信证券认为2030年我国虚拟人市场规模将达到2700亿元。
吉林省长春市荧光夜跑节举行,百余名跑步爱好者参与其中,在夏夜中奔行,享受运动健身的快乐。
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让体育产业遭遇“急刹车”。 赛事纷纷延期或取消,产业拉动效应不再;居家防疫成常态,线下体育消费遇冷,面对不可预知的发展前景,体育产业面临着从未有过的挑战。
在变化中保持定力、随时而动——在复工复产过程中,在变与不变的考验下,体育产业显现出新的动向。
疫情极大影响了线下体育消费,加速了体育产业向线上转移的进度。 疫情防控期间,体育鞋服业遭遇库存危机,包括国际大牌在内的体育品牌纷纷降价,不少国产品牌压力陡增。 除了体育品牌销售遭遇低谷之外,疫情也让健身行业遭受巨大打击,不少健身房深陷经营困境,甚至被迫关张。
大环境在变,但人们对于体育和健康的需求并未改变。 伴随着向线上和云端转移的风潮,体育产业也在线上寻觅机遇。 疫情防控期间,不少体育明星搭上直播带货的快车,掀起了一波体育直播的热潮。 以筋膜枪为代表的体育用品,成为消费者热捧的网红产品,让人们看到了体育 直播带货的潜力。 而在健身行业,健身APP、健身直播课等云端健身的产品和模式在此期间得到了更好的打磨和广泛运用,催生了体育消费的新形态。
随着经济社会复苏态势向好,体育也在以崭新的面貌悄然回归人们的生活。 在许多地方,“夜经济”正在向纵深发展,也由此带动了体育消费的“晚高峰”。 浙江温州、山东潍坊等地相继推出政策,鼓励夜间体育活动、体育赛事。 在民众生活逐步恢复正常的背景下,体育夜市、24小时健身房等模式在多地兴起。
体育产业的面貌在变,但体育对于城市发展的作用并未改变。 城市的发展,体育是强大的助力。 近年来,以马拉松为代表的体育赛事数量逐年增加,成为中国各大城市争相布局的“香饽饽”。 研究显示,在体育赛事举办期间,往往会形成大量餐饮、娱乐、交通、住宿、旅游等方面的消费需求,有效拉动城市GDP攀升。 疫情当下,城市的复苏更需要体育,体育产业的重振也需要城市的参与,两者之间的“化学反应”正在越来越多的地方发生着。 近来,江苏、黑龙江、辽宁等省市已通过政策支持、线上招商等方式,开辟体育产业发展的新路径。
体育或许会因疫情暂时离场,但体育文化、体育元素在生活中不会缺席。 体育不仅可以促进经济复苏,也能够在全球抗疫的关键时刻鼓舞士气、缓解焦虑。 在全球范围内,英超、西甲、意甲、德甲等赛事已重燃战火;在中国,CBA联赛率先复赛,中超联赛也有望在近日公布复赛细节。 赛事的回归让体育产业重见曙光,也让更多人从中收获快乐和信心。
寒冬或许漫长,但四季的轮回终究不会改变。 当春天来临,经历疫情考验的体育产业定会迸发出更大的能量。